贺翔和朋友走在会所的过道上,突然有个男人扑向他们,男人正好就抓住了贺翔,出于本能,贺翔第一反应还是赶紧扶住站不稳的男人。
包间的厕所有人霸占了呕吐不止,没办法的邹植,只能自己跑出门找地方呕吐。
一出门,过道上的冷空气倒灌进胃里,本就难受的邹植,再也忍不住了,他踉跄扑倒,朝着人家衣服上吐了出来。
“哎呀,这是,这是……”朋友嫌弃地推开邹植,贺翔也松了手,邹植就双腿一软,瘫坐地上,为了不挡住别人的路,他们把邹植拖到一边,好让他靠着墙壁能坐稳。
“不好意思,哈哈,不好意思,多少钱,我赔给你,呃,我……”邹植已经断片了,他傻笑说话,这回真正像个神经病。
“这种人,真的是无语,他没朋友吗,包厢里没有他的朋友吗?”贺翔的朋友找来纸巾,顺便嚷了几句,想叫来帮手看着邹植。
经过套间房的门口,他们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里面的混乱。有些醉了倒在地上撒泼,有的还在摇骰子喝酒,还有的干脆在门后面呕吐……
人性乱象,醉生梦死。
“盂兰盆的梵语是乌蓝婆拏。”晴晓装好点心,金泽诚负责泡茶,两人围在罗汉床坐着,聊着,“时间你知道的,是每年的农历七月十五。”
晴晓双手托腮,眨了眨眼睛,“跟你说个秘密,你不要笑话我。”
金泽诚笑得莫测,他把茶杯淋了茶水,然后递给对面的晴晓一只印着莲花的茶盏,“我知道,你是不是分不清公历和农历。”
晴晓捂着脸,害羞地笑,“讨厌,怎么什么都瞒不了你。”
“跟你相处的这一个月,我发现,你不但分不清公历农历,还分不清各种绿色蔬菜,其实这些都还好,就是有一点,我比较堪忧。”金泽诚拿起盖碗,倒茶的时候,温柔一笑,“你居然分不清左右,我实在很好奇,你的前三十年是怎么过来的。”
晴晓掩不住满屋子的尴尬,她干笑两声,缓解一下心情,然后用手扇了扇风,被他拆穿还是怪不好意思的,身体很自然就升了温,脸颊很自然也有点烫。
她曾经是军训教练心里的一根刺,而军训的那段时间,也是她这辈子最黑暗的记忆。
“你不会洗鞋子,不会装被套,看不懂电器说明书,炒菜锅里起火,煮饭锅里忘了放水,做了一次蛋糕,烤箱就坏了……”
“打住,打住。”晴晓无地自容,心虚地辩解,“你在我身上装了监视器吗?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我不是已经把烤箱扔了吗,我的那双鞋子是穿烂了我才丢掉,至于锅里起火,我,我怎么知道它会冒火出来……”
“锅子穿了一个洞就不要用了,菜分不清也就不要单独一个人去菜市场买菜。”
“你不是跟我说盂兰盆的故事吗,怎么变成我的□□会了。”
金泽诚伸手,捏了一下晴晓的鼻尖,“我是想说,既然已经过去了三十年,你不会这些技能也能活得这么好,那就不必要委屈自己学这个学那个。”
“可是我现在不是嫁给你了?这样显得我好没用。”晴晓不想成为别人的负担,她总是很在意自己应该成为一个什么样的妻子,虽说没本事成为贤内助吧,但也不能总是没有一点儿贡献。
茶香弥漫,盖过了沉香的温婉。金泽诚浅酌茶水,品了品。
“多亏了你,否则我一辈子也不舍得拿出来品尝了。”
晴晓沮丧地蹙眉,“这让我想起网络上的一个段子,说有个妻子,拿着几十万的茶叶煮了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