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着头,慢慢说,“抱歉哥哥。”

    “本来就不是我的东西。”傅辰很平静,“你不用道歉。”

    “对不起哥哥。”祝时宴真诚地重复道,“自从妈妈死后,我享受的一切都是你提供的,你对我很好,是我太自私了。”

    “说这些干什么?”傅辰蹙起眉头。

    “以后喜欢什么花你告诉我。”空气冰凉,祝时宴鼻尖微红,“花园有的我送给你,没有的只要不太难养就行。”

    “先把自己养好吧。”傅辰表情有些嫌弃,“看起来要流鼻涕了。”

    .........

    冷风一吹是有点,倒也不必这样直白吧?

    吸吸鼻子,祝时宴再次蹲下,偷偷翻了个白眼。

    头顶上光柱一直稳定,傅辰说,“冷就回去。”

    “马上就好了。”祝时宴没好气。

    话音落,两人隔着花丛忽地对视一眼,同时低低笑出声。

    笑声将不太愉快的气氛一扫而空。

    祝时宴小声嘀咕:“怎么有这种人啊。”

    “你在骂我?”傅辰带着疑问。

    “没有,我说三色堇怎么长得这么好看啊。”

    “祝时宴,我认为这个世界上没人比我更了解你。”又是那副轻描淡写的姿态,傅辰说,“骂我可以,别说脏话。”

    “没说脏话,我就说怎么有这种人。”祝时宴腾地起身,“你把吉莉草还我吧,不想送你了。”

    “可以。”傅辰说:“但我是不是应该先把外套送你拧鼻涕?”

    囧了个大囧,祝时宴简直不想说话,低头一阵偷吸。

    傅辰发出嫌恶地叹气。

    好吧,的确有些恶心。

    其实随身带着纸巾,最终,祝时宴在恶心自己和恶心傅辰的纠结中选择结束这场无聊的幼稚行为。

    不过拧完鼻涕后他将纸团放进外套时,再次听到傅辰嫌恶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