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现在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她,因为这个人最喜欢玩障眼法,没有亲眼看到她,我恐怕下不了这个结论。

    夏萌趴在床头,手托着下巴问道:“那你怎么确定她一定会来灭口?”

    我看着夏萌说道:“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被江秉文知道她是江家的叛徒,被江菲的父母知道,江菲的死跟她有关,那她的下场可想而知。”

    “可如果我死了,死无对证,就凭欣姐一张嘴,对她构不成威胁,所以她现在应该很害怕,她没想到我能活着离开黄家村,既然她害怕,她就会做出一些事来消除她内心的恐惧,清除所有的威胁。”

    夏萌分析道:“她应该不会亲自来吧,而是派人来灭口,如果这个人对她很忠心怎么办?如果她提前做好了灭口失败,又不牵连到她的准备怎么办?”

    我说道:“方圆困境,没有人能同时完成左手画‘圆’右手画‘方’。因此所有布局在本质上都不能尽善尽美,不能在细节上弥补所有的漏洞,一切都只是在利用人性的弱点而已,利用人后知后觉的特性。”

    “可如果我们提前就知道她接下来要做什么,就很容易捕捉到其中的漏洞。”

    “就像她派来的人,这个人真的忠心到宁死也不出卖她吗?实际上用这个人的父母,用他的子女来威胁他,我不觉得他会宁死不出卖。”

    “当然,我是一个善良的人,我肯定不会这么做,我只是想说,如果这个叛徒真的是她,不管她接下来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我都能让她自讨苦吃。”

    ……

    这天晚上。

    我躺在病床上睡觉,睡到后半夜,耳机里传来声音,叫了我好几声,把我惊醒过来。

    是张万年的声音,他说有人翻墙进了医院。

    于是我揉了揉眼睛,拍打了几下脸,让自己清醒过来。

    接着我又继续装睡,大概过了五六分钟,病房门被推开,但没有进来人。

    那个人观察了好一阵,才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

    我半眯着眼睛,看到这人穿着白大褂,戴着一次性口罩,手里拿着针管,走到了我跟前来。

    他想给我打针,那里面估计是什么毒药。

    我睁开眼睛望着他:“不打行不行?”

    我一开口,他手一抖,立马朝我脖子扎来。

    虽然我左肩受了伤,但我右肩没受伤,立马抓住他手腕。

    旁边病床上的黄枭也坐了起来,揭开头上的老年帽,直接把刀抵在这假医生的脖子上:“他说他不打,你听不懂啊?”

    此时厕所里的段天也走了出来,开灯关门,用绳子把这人的双手绑了起来。

    他僵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气,知道自己的任务已经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