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棵树……是什么时候死的?”夏萌好奇地望着我。

    我不禁感慨:“说来也奇怪,自从我妈过世后,我们一家居住在县城里,我爸后来也去了外地,几乎没人去给那棵树浇水,除了有时候回老家会浇一下。”

    “但是那棵树一直都活得好好的,直到我十八岁成年的时候,那棵树就死了。”

    夏萌有些不可思议:“这么多年都活得好好的,生命力想必很顽强,怎么正好在你十八岁的时候就死了呢……”

    我笑着说道:“我也在想为什么会这么巧,有时候会自我安慰,那是不是我父母在保佑我。”

    夏萌问道:“你妈妈过世的时候,你还很小,你现在会想她吗……”

    我认真思考起来:“会想,但只能想一点,想不了太多,因为我对她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记忆。”

    “但不管我想不想她,她都是我妈,是为了保护我而死。如果她还在的话,我知道她一定是一个好母亲。可是人生没有如果,只有现实,现实就是她已经死了二十几年。”

    “我们跟亲人之间的距离,既远且近,远到永远都见不着他们,近到就活在我们心里。”

    “人世间的离别,还有什么比永远见不着来得残酷。”

    我望着夏萌,一字一句地说道:“不管结果如何,你父母都是爱你的,结果反而不重要。”

    说完这些话,她静静地望着街上的落叶,总算是平静了下来。

    到了阳海市,我和夏萌先去酒店办理了入住。

    接着找地方吃饭,商量着下午去哪玩。

    张万年和江雨欣去参加寿宴,估计得很晚才回来。

    大城市里的过年气氛,不如农村热闹,街上的人比平时少好几倍,景区更是没多少人。

    我俩也只是来都来了,就顺便体验一下当地的风景特色,于是在景区闲逛了一下午,拍了些风景照。

    当晚九点多,张万年和江雨欣才回来。

    我们四个都是没什么亲人的人,过年只能在外瞎溜达。

    江雨欣年前回江家老家那边参加了祭祖,之后就跟张万年开着车走走停停,到处体验不同地方的过节气氛。

    接着他俩问我们,都去哪玩了。

    夏萌说去了深山老林。

    “大过年去深山老林……”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