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吗?”我问她。

    她说:“我要继续伸冤,我还要告,不管告到哪里,我都得让那些人付出代价,给我爱人讨个公道。”

    我提醒道:“其实你现在就有机会伸冤,把你的遭遇给这些警察说一下。”

    她皱起眉头,直摇头:“我不信这些人,我当初就是这么被人送进精神病院的,我得另想办法。”

    我把她拉到没人的地方,这才跟她说道:“林海这伙人做的事情,现在已经东窗事发了,他们搞得这么大,为了压消息,现在肯定是要处理一批人,要秉公办理这个案子,所以现在你反而有机会伸冤。”

    “你把你的遭遇,写成一张诉状,把谁迫害过你,谁害死你老公,谁把你关进精神病院,全都写出来,会有领导亲自来见你的。”

    “我这边也有很多林海他们的犯罪证据,到时候我会一并交上去,不要错过这个机会,不要怕。”

    韩贵兰最终听取了我的建议,然后跟我互留了联系方式。

    接下来这两天,我回到公司照常工作。

    直到我离开医院的第三天,张万年突然把我叫去办公室,说待会儿有个叫宗教管理会的部门,要安排人来给我们做笔录。

    张万年说,那些安保是被鬼杀死的,但庞建钧不是。

    “所以庞建钧是被谁杀的?”

    “那天晚上,现场还有什么人?这些人又是谁?”

    张万年看着我,十分严肃地提醒道:“你如果不想把这些告诉宗教管理会的人,你就得提前编好口供,而且不能被他们看出来你在撒谎,你要是有一个漏洞圆不上,你就完了。”

    那个晚上,现场只有鸡爷他们。

    我肯定不能把鸡爷他们给供出来,但是如果不供出来,现场一定有其他人,我也一定见过这几个‘其他人’,我要是直接说没有其他人的话,宗教管理会的人肯定能看出来我在撒谎。

    有些事我不能跟其他人说,但能跟张万年说。

    因为鸡爷认识张万年。

    “鸡爷?”

    张万年听完后,茫然地看着我:“我不认识什么鸡爷,他真名叫什么?”

    我说叫陈太平,这是他在医院登记的名字。

    张万年摇了摇头:“也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不过肯定登记的是假名,要是登记真名,警察直接就查到了。”

    我说:“鸡爷这伙人,肯定不是一般人,他们像是一个有组织有纪律的团伙,而且人数还不少。但是我始终没想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来精神病院做这些事。”

    “不管是现在被非法拘禁的人,还是已经死了变成浮屠鬼的那些人,好像都没有他们的家属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