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绾顿时心中一紧,不自觉攥紧了手指。

    “阿姐的身子,可是出了什么问题?”

    方才她寻至寿康宫的小佛堂,阿姐的脸色瞧着便是不大好。

    为了除掉废后,她也没顾得上什么,若是阿姐真真出了什么意外,那她便是罪人。

    池鱼没有回答,只是从随身携带的药箱中取出几枚银针来,在烛火摇曳的蜡烛上反复灼烧,猛地刺入苏清纤的手腕中。

    “无事。”

    苏清纤勉强开口安慰眼前的妹妹,可她却是疼得半句话都说不出来,豆大的汗珠沁在额头上,整张脸白得吓人,只能无言地看着自己的妹妹。

    池鱼拔出银针,苏清纤端坐在床榻边的身子猛地向前栽去,雨落眼疾手快地将人扶了起来。

    “阿……阿姐?可……”

    恐惧从她的心尖蔓延开来,她如溺死之人将求救的目光望向池鱼,不得不说她是真的后怕。

    池鱼缓缓将手中的银针收起来,轻声道:“夫人无事,奴婢已经将体内所中的米囊花毒排出。”

    “米囊花?”

    苏清绾喃喃道。

    池鱼看了一眼苏清绾怀里乖乖坐着的岁安,隐去了一半事实:“米囊花出自南疆,可迷惑心智,取微量可作麻药。”

    严重的话会令人陷入幻觉,分不清现实与虚妄,最终形如噬其精魂,枯槁而死。

    幸好,宋夫人误食不多。

    她才能将此事遮掩过去,免得皇后娘娘担忧。

    毕竟,“米囊花”此物在三年前便成了皇家禁药,若不是她从小便在太医院见过这病状,今日怕是遮掩不下去了。

    “绾绾,你看阿姐这不是好好的吗?自从做了娘,自个儿的身子便不再是自个儿的身子。”

    苏清纤强撑着身子,满眼温柔地拉过苏清绾的手,“你也是。你好,我们的岁安才好。”

    床幔上镶着的夜明珠有拳头大小,柔和的光亮越发衬得苏清绾清丽可人,举手投足之间皆是惊艳。

    只是,苏清绾眉宇的平静反倒令她担忧,拉过妹妹的手轻轻覆上,“你们一家要好好的。”

    苏清绾要好好的。

    岁安要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