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贺司扬说完后，电话那边死了一般的寂静。
贺莫吓得满头大汗：“怎么是你接的电话？”
“很失望？你想说什么，继续说下去。”
贺司扬细眸微眯，这么晚了，这小子还打电话过来。
贺莫到底要跟程澄说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我那个什么就是想夸夸你，真的，我手机忽然要没电了，不说了啊。”
贺莫慌乱挂了电话，三魂六魄都被吓飞了。
救命啊，他要出去躲躲，要出人命了啊。
贺司扬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总觉得贺莫这小子不会说他什么好话。
没多久，程澄换好衣服出来。
她的情绪也稳定了不少：“谢谢你这么担心我。”
这个世界上，除了贺司扬，恐怕没人会因为她不接电话，不回消息，就急匆匆的来找她了。
贺司扬深深看着她：“真没事？”
“能有什么事，我二哥已经知道秦湘的真面目，他现在对我说话都小心翼翼的，他不会对我做什么的。”
程澄刻意没提起四哥的存在。
贺司扬也知道，他沉默了一下：“你真的想不起当年车祸发生了什么？”
“想不起来，医生说是创伤后遗症，身体为了保护我，才会让我忘记那天发生的事情。”
程澄以前从来没刻意想过车祸的事情。
但她今天却觉得自己应该想起来，她也想知道救自己的人到底是不是司机。
贺司扬也没追问：“时间不早了，好好休息，有事给我打电话。”
“好。”
程澄目送他离开，关上门后，她这才蹲在了门后。
她不想让贺司扬牵扯进来，四哥那个人的脾气阴晴不定，初中就混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