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下，祁晟的眼神如此坚定，让程乐无法拒绝。他深吸一口气，缓缓点头："好...但答应我，如果情况危急，你必须放手。"
祁晟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吻了吻程乐的指尖。这个简单的动作却让程乐心头一热——祁晟的唇如此柔软，与他冷硬的外表截然不同。
夜深了，众人按照计划分头准备。林勇去联络将士；苏墨安排撤离路线；冷月负责警戒。程乐和祁晟则留在密室，为可能的禁术做准备。
程乐的状况越来越糟。频繁使用能力让他的经脉如被火烧，皮肤下隐约可见金色的纹路蔓延。祁晟按照古籍上的方法，用自己的血混合草药，为程乐缓解痛苦。
"疼吗？"程乐轻声问，看着祁晟割开自己的手腕取血。
祁晟摇头，将血滴入药碗："不及你痛苦的万分之一。"
药汁苦涩，但程乐一饮而尽。祁晟的血似乎有特殊效果，灼热感立刻减轻了些。他放下碗，突然发现祁晟正凝视着自己，眼中是化不开的柔情。
"怎么了？"程乐问。
祁晟抬手轻抚他的脸："我在想...如果当年宫变那夜，我没有找到你..."
"但你找到了。"程乐覆上祁晟的手，"这就是命中注定。"
祁晟的拇指轻轻摩挲程乐的下唇："永安...程乐...无论叫什么名字，你都是我此生唯一的..."
话未说完，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冷月冲进密室，脸色凝重："赵芮的人找到书院了！至少两百精兵！"
祁晟立刻起身："准备突围！"
程乐强撑着站起，却突然一阵剧痛袭来，跪倒在地！他的金瞳光芒大盛，皮肤下的金纹如活物般蔓延。
"能力反噬！"冷月惊呼，"他过度使用皇室血脉之力了！"
祁晟二话不说将程乐抱起："有后路吗？"
苏墨点头："密室有暗道通往后山！但殿下这样..."
"先离开再说！"祁晟厉声道。
众人迅速进入暗道。暗道狭窄潮湿，祁晟抱着程乐艰难前行。程乐在他怀中颤抖，每一次呼吸都像刀割般痛苦。
"坚持住..."祁晟在他耳边低语，"别离开我..."
程乐想回应，却发不出声音。他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闪过无数记忆碎片——幼时师父教他弹琴，少年时在乐坊苦练，第一次见到祁晟时的心跳加速，山洞中那个未完成的吻...
暗道尽头是一片竹林。众人刚出来，就听见追兵的喊叫声。林勇带着几十名亲信将士前来接应，暂时挡住了追兵。
"不行了..."冷月检查程乐的状况，脸色惨白，"殿下的经脉正在崩解...恐怕..."
祁晟将程乐平放在草地上，月光下，程乐的脸色灰败如死人，唯有金瞳仍微弱地闪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