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精神也变得恍恍惚惚,时常会失神发呆,原本清晰的记忆力也开始大幅减退,许多事情转头就忘。
皇帝紧皱眉头,满心困惑地喃喃自语道:“朕这身体状况怎会变得如此之差,朕实在是不理解啊,难道真有什么古怪?”
他苦苦思索着,却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其实,也有可能只是朕老了而已吧。”
廉见上前一步,一脸郑重地说道:“陛下,您还正值壮年,怎会是因为年老所致!依臣之见,宫中巫蛊之术横行,陛下的病定是因为有那邪恶的巫术蛊在作祟啊!”
皇帝听后,对他的回答十分满意,点了点头,说道:“那便派你廉见为使者,务必负责将这巫蛊案给朕彻查清楚!”
廉见连忙拱手应道:“陛下放心,臣定当不辱使命!”
江朔站在一旁,面色凝重,心中对廉见的一举一动可谓是了如指掌。
想当初,仅仅是因为酒坊那块地皮的事情,廉见便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心中的怨念久久难以消散。
而如今,他竟然又掺和进这三皇子的巫蛊案之中,这绝不是巧合那么简单,江朔心中暗暗笃定,廉见想必是早已与三皇子暗中勾结!
其实廉见不仅想到了这,他见皇帝如今已然年事渐高,身体状况也开始每况愈下。
若论及退位之后有资格能够继承皇位的,也就唯有大皇子一人而已。
如此情形,怎能让他安心?
廉见一开始心中甚是忐忑,怕自己的目的被他人发现。于是,他先是率领着那些胡人巫师在各宫各处掘地,苦苦寻找着所谓的木头人。
与此同时,他还大肆逮捕那些被怀疑是用巫术害人的人,以及那些在夜间守祷祝且自称能够见到鬼魂的人。
最后,廉见才开始陷害他最想要陷害之人——江朔!
只见他压低声音,阴恻恻地对身边的心腹说道:“去,命人悄悄地在长信宫中那些地方偷偷洒上血污,做得干净些,莫要让江朔察觉到了端倪。”
不多时,那些血污便按照他的指示被洒在了长信宫的特定地方。
随后,廉见大摇大摆地坐在长信宫中,脸上带着一抹得意的冷笑。
此时,江朔的亲信逸尘被带了来,廉见抬起下巴,用那锐利的目光扫视着他,然后阴阳怪气地说道:“逸尘是吧?你看看这些染上血污的地方,这便是你以邪术害人之处!还不快快如实招来!”
说罢,他用手指着那些血污之处。
逸尘满脸惊愕与茫然,他连忙喊冤道:“大人,这绝不是我做的呀,我是被冤枉的啊!”
廉见却脸色一沉,恶狠狠地说道:“休要狡辩!来人啊,给我用铁钳烧灼之刑,我看你还敢嘴硬!”
逸尘此刻被绑在刑架上,他的身上已是血迹斑斑,一道道狰狞的伤口纵横交错在他的肌肤上,尤其是那被铁钳烧灼过的地方,皮肉翻卷,触目惊心,散发出阵阵焦糊的味道。
“不是我,我绝对没有做过,我是被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