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该干什么，眼神空洞，整个人不在状态。
一盏茶的功夫，马车速度减缓，外面传来芍药的声音，“主子，到了。”
戴柯捂着肋骨挪动位置，在芍药的搀扶下坐上了轮椅。
花凤翎撩开帘子，看着眼前这座爬满藤蔓的宅子，一幕幕光景在眼前回放。
戴柯看到花凤翎逐渐红润的眼眶，静静等着他回神。
芍药先行一步，推开了宅子的门。
伴随着老化的“吱吖”声，花凤翎从马车上下来，直直朝着宅子里走去。
芍药推着戴柯追上花凤翎，只是简陋的木质轮椅，在满是杂草的庭院里，前进的艰难。
一晚的休息时间，只够戴柯匆忙的修复一条腿。
她放弃了轮椅，借着芍药的力，踉跄的跟在花凤翎身后。
花凤翎走向她跟奶奶曾经生活的院子，房子还是曾经的房子，但除此之外，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一间间房门推开，在厚厚的尘土中，找寻着曾经的痕迹。
狼烟四起，戴柯没阻止他魔怔的动作，只是掏出手帕，蒙住了他的口鼻。
房间里似乎被清理过了，除了一些旧的衣物，什么都没留下。
戴柯吩咐，“芍药，去车上搬个箱子过来。”
“是。”
花凤翎取出其中的一件，衣服版型怪异，就连衣服上的绣花纹样，看起来都歪歪扭扭。
可是花凤翎，却将衣服抱在怀里，“这是我第一次学刺绣时做的衣服，当时的我沾沾自喜，将衣服当做生辰礼物，送给了奶奶。”
“那时候的我，有些盲目的自信了，觉得第一次做成这样，还是很不错的，直到我娘骂了句难看。”
“可是奶奶不觉得难看，还一直穿着，有时候甚至还跟邻居炫耀，一脸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