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重地喘了一口气;顾程把他弄到a市来了。

    腹部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阵痛,苏乐在黑暗中发出痛苦的呻吟。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股阵痛才缓缓降了下去。而他的下体也流出了一股热流。苏乐知道那些东西是什么,他浑身虚软地从床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摸索到浴室里,打开花洒,冷水骤然喷出,从头顶浇灌而下。

    苏乐连衣服都没有脱,手指嫌恶地去把那些精液抠挖出来。

    “好脏啊……”他喃喃自语着,“太恶心了……”

    苏乐就像感觉不到冷一样,站在花洒底下任由冷的刺骨的水流冲刷着他的身体,可他依然觉得不管怎么洗他都肮脏透了,这具身体连他自己都觉得厌恶。

    顾程在回来的路上打包了晚餐,他将车停好,提着餐盒就直奔地下室。

    指纹锁被打开后,房间内漆黑一片,浴室里传出哗啦啦的水流声。

    顾程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摸到墙上的开关,“啪”的一声,头顶上的灯骤然亮起,将封闭式的房间照的通亮。

    床上空无一人,他的视线下意识地往浴室所在的方向看去,苏乐的身影清晰地映入眼帘。

    卫生间使用的是磨砂玻璃隔开的,洗澡时基本上都会被一层厚厚的水雾覆盖在上面,但浴室里并没有水雾,唯一一种可能就是苏乐洗的是冷水。

    他快步冲进浴室里,发现苏乐蹲坐在花洒底下,眼睛紧紧地闭着,嘴唇已经被冻的发青。

    顾程一把关掉花洒,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恼怒道:“你是找死吗?那么冷的天洗冷水。”

    苏乐的眼睛依旧是紧紧地闭着的,他浑身都湿透了,身体更是异常滚烫。

    顾程瞬间就变得惊慌起来,他将苏乐抱出了浴室,伸手就去扒他身上的湿衣服。

    红色的卫衣被剥下来时,顾程的瞳孔猛然放大,屏住呼吸死死地盯着苏乐的腰侧看。

    那截雪白劲瘦的腰上,一条长达二十公分的刀疤像条蜈蚣一样突兀的盘旋在上面,而刀疤的周围有无数纵横交错的抓痕,显的异常的狰狞恐怖。

    顾程此刻的心情很难形容,他压制住那股烦躁的心情,将苏乐放在床上盖好被子,随后打电话给魏锐思让他尽快找个医生过来。

    魏锐思以为是总裁生病了,带着个医生就急匆匆的赶过来,当看到躺在床上的人时,他既高兴又难过。

    高兴的是他居然可以再次见到苏乐,难过的是苏乐又被总裁折磨了。

    医生看了到电子温度计上的体温已经高达39.2度了,伸手就要去掀苏乐身上的被子,却被顾程一把摁住了,盯着医生冷声道:“干什么?”

    “啊?”医生被他盯的有些脊背发寒,勉强组织好语言道:“检查一下病人是否有……发炎。”

    后面的两个字顾程一下子就听懂了,但他还是摁着苏乐身上的被子,面不改色道:“没有发炎,他洗了冷水澡。”

    医生也不敢再去掀被子检查了,给苏乐配好药水就挂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