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筏昏睡的这几日,容殊简直就是个疯子,伤势仍重之时,就不停歇的找虞贡麻烦。

    要么想擅闯他的行宫,要么见到他就二话不说直接动手。

    一次又一次,被虞贡打退之后仍锲而不舍的来找打。

    容殊这反常的行动引起了此时在仙盟岛待着的一众人注意,但虞贡什么都未说,似是默许了容殊这些失心疯的举动,也不好干涉什么。

    甚至在得知荆云门弟子一直在找顾青衣下落时,就更不想管这麻烦事了。

    大家都心知肚明,无非爱恨情仇嘛,夺妻之恨什么的,容殊疯了也算正常,怎么寻仇都是应该的。

    而霄剑宗的弟子拦也拦不住,也只能顺其而为。

    修真界奉行强者为尊,也没人间那么多规矩,修士们廉耻心少的可怜,对虞贡这么不人道的做法,反而习以为常。

    虞贡站起身,微微思索了下。

    不可能是容殊,他进不去行宫,那就是阮吟熙?

    他不急不慢的往寝殿走去,布下的禁制不可能袭击一两下就破,虞贡并不着急。

    他想起这些天安安分分的阮吟熙,如当日所言确实在研究阵法,心里存疑,但也觉可能性不大。

    虞贡沉思,如果不是外边而是里边呢?

    顾筏可能醒了。

    而另一边撞门撞了十几次的顾筏,身上的灵气都快抽空了,整个人虚脱的倚在门边。

    门被他撞出了一道极小的缝,大约两指宽,顾筏透过这缝去看外边,只能看见一片刺眼的亮光。

    竟是连视野也隔绝在内了。

    顾筏缓着的同时,嘴上还不停:“这什么破结界?凭我大乘期也撞不开,见了鬼了。”

    “要是让我知道谁关我在这——”我把他头给拧下来!管他有没有钱!

    顾筏越说越气,忍不住愤恨的朝门用力一踢。

    下一瞬他就痛叫一声:“疼——”

    完全下意识的动作,没去想自己还赤着脚,也没去想究竟是他踢门还是门踢他。

    顾筏疼的眼泪都出来了,撑着门想低头去看自己的脚怎么样了。

    心里恨恨的想,等他能出去,他一定要把这门给剁碎了!门的主人也要大卸八块!